阿爾貝.卡繆(Albert Camus):「我想通過鼠疫來表達我們曾經遭受的壓迫和我們生活在其中的威脅及流亡的氣氛。同時,我想使這層含義擴展到一般意義上講的生存概念。我希望人們在幾個意義上閱讀《鼠疫》,但它最明顯的意義是歐洲對納粹主義的抵抗。證據就是,雖未指明,但是在歐洲的每個人都認出了它。」「鼠疫」就是造成人類痛楚的一切「惡」。舉凡暴力、戰爭、納粹、極權、人生的苦難(仳離、孤寂、疾病、流亡、死別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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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們來說,瘟疫只不過是個不速之客,既然來了,總有一天會離開。他們驚慌,但不絕望,瘟疫在他們眼中還沒變成生活的型態,他們也還沒忘記在此之前原本能過著什麼樣的生活。總而言之,他們在等待。

@如果瘟疫繼續擴散,人的道德標準也會跟著放寬,人們在墳墓旁縱情狂歡的景象將會重現。

@世上的惡幾乎都來自於無知,而善意假如未加以闡明,也可能和惡行一樣造成重大傷害。人性其實是善多於惡,但問題不在於此。而是人們有或多或少的無知,這才是我們所謂的善與惡,至於最無可救藥的惡則是無知到自以為無所不知並自認為有權利殺人。

@對抗瘟疫的唯一方法就是正直。

@在經歷過瘟疫的人的記憶中,那些可怕的日子並不像兇猛無情的火焰,反而像是永無休止的重步踩踏,將所經之處的一切全部踩扁。

@瘟疫剝奪了每一個人愛的力量,甚至於友情的力量。因為愛需要有一點未來,而我們卻只剩下片段的時刻。

@習慣於絕望比絕望本身更慘。

@這才是真正的危險,因為正是與瘟疫的對抗讓他們在面對瘟疫時更加脆弱,總之他們是在賭運氣,而運氣是無法強求的。

@在瘟疫與生命的遊戲中,人能贏得的也只有體驗與回憶。

@如果生活中只有我們知道和記得的事卻沒有希望,該有多辛苦!沒有希望就沒有內心的平和,人無權審判任何人,但誰都難免會審判他人,即便是受害者有時也是劊子手。

@儘管證據確鑿,他們仍平心靜氣地否認曾見識過那個殺人如麻的瘋狂世界、那種明確的野蠻行為、那種精算過的瘋狂屠殺、那種囚禁狀態、那種讓所有未遭殺害者驚愕至極的死亡氣味。他們甚至還否認市民們曾飽受驚嚇,因為每天都有一部份人填入焚化爐的大口,燒化成油膩煙氣,另一部份人則被銬上無力與恐懼的鎖鍊,等著哪天輪到自己。

@鼠疫桿菌永遠不會死亡或滅絕,這菌可能潛伏在家具與衣物內十數年,在臥室、地窖、衣箱、絹帕、文件紙張裡頭耐心等待。也許有那麼一天,為了帶給人類苦難與教訓,瘟疫會再次喚起老鼠,把牠們送到一座幸福快樂的城市去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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