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田園 》是 Beethoven 對大自然表達無限的愛與感激所產生的作品,這是他的田園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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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ethoven 是使古典交響樂邁入最高境界的作曲家。喜愛無拘無束散步的 Beethoven 當耳疾限制了他和人類的交談後,大自然就成為他傾訴心聲的唯一對象。田園交響曲 Symphony No.6 in F major, Op.68 "Pastoral" 共有五個樂章,總長約 43 分鐘。

第一樂章:從容的快板(Allegro ma non troppo),奏鳴曲式。到達田園間油然升起的欣喜之情。描寫的是到達鄉間時,爽朗輕鬆的心情,田舍間的清爽氣氛。開頭平靜、優美,漸漸變得積極、熱切,描繪了作曲家初到鄉間的感受。

  

 

第二樂章:稍快的行版(Andante molto mosso),奏鳴曲式。溪畔場景 。描寫小河邊流水潺潺的情景, 緩和、寧靜,描繪了作者陶醉於小溪邊美麗景緻時的感受。開頭弦樂器奏出一個模擬流水的動機,大提琴有所分工,只有兩位樂手演奏流水動機,其餘與低音提琴一同作撥弦伴奏。樂章結尾處有一個由三種木管樂器的演奏,模擬了三種不同的鳥叫聲。貝多芬在樂譜上作出了標示:夜鶯(長笛)、鵪鶉(雙簧管)、布谷鳥(單簧管)等的啼聲,這一做法在當時引起了爭議。

  

 

第三樂章:快板(Allegro),詼諧曲式。鄉間人們快樂的聚會 。描寫農人們在田裡工作結束後歡快的集會舞蹈。

  

 

第四樂章:快板(Allegro)。雷電交加、暴風雨來臨 。描繪了一場劇烈的雷陣雨,採用現實手法,一開始由低音弦樂的和弦、小提琴到之後的定音鼓、長笛營造出雷雨的氣氛, 直到發展出一個激烈的高潮。其中也有模仿大風和降雨的樂段。最終雨過天晴,雷聲漸行漸遠,木管樂器吹奏出一個上行的美好旋律,可當作初晴時的彩虹,並直接進入末樂章。

  

 

第五樂章:稍快板(Allegretto),奏鳴迴旋曲式。天晴後牧羊人的感恩之歌。牧羊人們對於天空放晴的感謝與喜悅,整個樂章溫暖、甘美,不失簡潔,被稱作「真正的田園風格」。 Beethoven 在終樂章的草稿上不經意地寫下:「主啊,我們感謝您。」這幾乎就是他對於大自然的心情寫照。

  

 

從第三樂章到第五樂章連續演奏的手法與描寫性的手法使此首交響曲成為劃時代的作品,對於浪漫派有極大的影響。「初賭田園景色時的愉快心情」是 Beethoven 在樂章前所寫下的小標題。《 田園 》是一首標題交響曲,卻不是標題音樂。曲中小溪的細語、鳥兒的鳴唱、狂風與雷電交加等自然界的擬聲,只作為一種輔助效果,Beethoven 並非直接模仿自然界,而是透過自己的印象即湧現的感觸來作曲,因為他在樂曲手稿的扉頁上載明了「與其說是在描繪,不如說是在表達感覺」。《田園》是對鄉村景物的頌歌,每一個樂章描繪出不一樣的田園生活。Beethoven 破例地創作這首描繪性的作品,拓寬了交響曲表現的範疇和內容。

 

旋律主題是奧國南方的民謠旋律,反覆在各式樂器演奏著,如同和煦明朗的陽光及陣陣迎面吹來的微風。第二主題由小提琴以分解和弦奏出,盪漾著悠揚的田園情調,欣然地與小溪同歡唱。白遼士曾生動地描訴了他聽到此曲的感覺:「牧羊人在遠方樂天而悠閒,笛聲飄揚於煦風中互相問安,鳥兒吱啾婉轉飛越上空,偶然雲煙升起遮住了日光,又隨即飄走,陽光再度照耀大地。」

 

《田園》是 1806 開始起草的,但卻一直拖到 1808 才完成,與《命運》第五號交響曲於 1808 年 12 月 22 日一起在維也納劇院首演,這兩首交響曲的性格卻有極大的差異,《命運》充滿憤怒和抗議,《田園》卻是平和而充滿感激。在外界聲音漸漸消失後,Beethoven 開始用“心”來作曲,他用心耳聽見了最美妙的音樂,Beethoven 生活於城市中,每年春夏都會到附近的鄉鎮小住一番,遠離了人群,大自然讓他感到無拘無束。『 當我漫步在樹林山間是多麼的快樂啊!沒有人像我這樣熱愛鄉間景色。』Beethoven 寫道。常為人際交往而煩惱的 Beethoven 離開維也納的紛擾,在鄉間得到短暫的休憩。Beethoven 曾寫道 :「要盡量作個正直的人,熱愛自由尤其高於一切,即使面對一位君主也絕不出賣真理。」他與生俱來的顯明個性為交響曲注入另一種嶄新的情感。

 

《田園》交響曲是 Beethoven 作品中最受歡迎,也是古典音樂中最膾炙人口的作品之一。除了是章法嚴謹的交響樂,五個樂章也對應文字敘述和故事情節,表現自然風光與農村生活,是 Beethoven 獨一無二的標題交響樂。但別忘了作曲家自己的話:「《田園》交響樂不是繪畫,而是表達內心對鄉間樂趣的感受。」再雨過天晴的第五樂章,Beethoven 更在筆記本上寫到:這是因崇敬大自然威嚴而來的喜悅,充滿人性幸福與內在安寧,而非虛假誇張。Beethoven 將浪漫情懷融入他對人與自然的思考,《田園》也因此洋溢難得的清新。 ───── 焦元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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